一些亏，但就凭她之前赚得高级定制的钱，也不至于赔本，顾老太太终究还是小看她了。
“娘子，前几天奶奶是不是来找过你？”顾澜突然问她。
许舟舟解下头发，爬到床上，不以为然，“嗯，她是来找过我。”
“奶奶最近在拉拢朝中大臣家的女眷，这事儿你知道吗？”虽然他奶奶和许舟舟都没有跟他提过店里生意的事情，但他都知道。
“我知道啊，不过是商业竞争手段罢了，怎么了吗？”许舟舟听他的语气就是知道，他对老太太做的事情觉得有些愧疚，想要替老太太跟她解释。
但她真的不认为这事儿跟顾澜有什么关系，这是她和老太太之间的事情，他夹在中间本来就不好受了，她哪儿还舍得和他闹脾气。
所以她抢先一步开口，表示这只是正常的商业竞争，让他别放在心上。
“将军，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较真了，其实我不该和你奶奶这般死磕的，对吗？”她突然想问他。
这个问题憋在她心里很久了，其实她一直在等，等他开口阻止她，可他却一直没有提过这件事儿。
如果他开口的话，她也许就会放弃对顾家生意上的压制了。
她总是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尽量不给旁人添麻烦，这样的性子，说实话，他有时候不太喜欢。
“娘子，你尽管做你想做的事情，不用顾虑我。”顾澜将她扯到自己怀里，入秋了，晚间风凉。
“你看到我和你奶奶不和，你会不会觉得难过啊？”她闷闷地开口。
要换作是她，她可能早就崩溃了。这种左右为难的感觉，真是不太好。
顾澜没有说话。
许舟舟也不再逼问他，她对顾家的压制，也只有兰德轩这一项，只要兰德轩关门，她就不再针对顾家了。
顾家还有其他的铺子，有一条街，还有马场，相信一个兰德轩对他们顾家来说，不算什么，她只要一个兰德轩，替年年出口气就好。
可老太太好像宁死都不肯放手，兰德轩现在已经是大亏本了，她却还不肯放弃，一副势要和许舟舟耗到底的样子。
就在老太太还在和云想衣裳花想容作对的时候，许舟舟的另一个店已经准备开业了。
在“落纸如云烟”的铺子门前，许舟舟将一沓用布包着的，厚厚的纸交到了顾澜的手里，“将军，这是我给皇上的，麻烦你帮我带进宫里给他。”
她的纸店明天就要开业了，开业之前，该送的她都要送，特别是身在宫里，她没办法去摆放的云夜，她更加要送。
而且她不仅送这一次，往后的每个月她都要送一次，直到云夜习惯了用她的纸为止！
“娘子，你确定要给这么多？”
顾澜抱着那沉甸甸的纸，他有些惊讶，许舟舟还真舍得。
“当然！”她当然舍得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仅是皇上，摄政王那边我也送了，一会儿他们就过来拿。”
许舟舟已经通知了她在京都城里认识的朋友，沈妄寻他们回京这么久，纸早就用完了，听说她手里又有货了，他们比她还要激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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