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觉得奇形怪状的不合眼缘。
余光扫到旁边一个用黄色胶带缠满像是毛料的东西，林佳佳好奇了看了过去，朝老梁问道：“那也是毛料。”
“蒙包料。”老梁闷闷不乐，他看着林佳佳挑的石料成色一个不如一个，最后这个更是过分了：“都是矿场场口不要的砖头料，当砖头用的，你去缅甸的场口，给他们一包烟，你能拉一车，车油钱都比料贵。”
林佳佳没管那么多，知道这个是毛料，便走了过去，老梁气的白眼差点翻上天。
赵楠早挑好石料在旁边看着了，对老梁说：“要不先给我开料子吧。”
言下之意是林佳佳要开的料子根本没有可看性。
“再等等着什么急？”沈珏在旁边不急不躁，正拿着笔在那块油青料子上画图案：“胜负还未定呢。”
这有什么好等的，赵楠一跺脚，觉得沈珏和老梁就是站在林佳佳那边故意拖时间。
林佳佳在料子堆里翻了半晌，最后终于找到一个合心意的。
虽然外面裹着黄色的胶布，但林佳佳一触手，变得觉得万分合眼缘，甚至觉得比之前的那些料子都合眼缘，料子呈一篇椭圆扁舟状，胶带右上角有些磨损，露出了里面的米白色石皮。
林佳佳看了半晌，竟然有些不舍得切开。
过了一会，还是赵楠先开口打断了林佳佳的端详：“能开了吗？”
她真搞不懂，一个蒙包料看那么久做什么。
“开。”林佳佳谈了一口气，拍了拍石料，没办法舍不得也得开。
狠下心，一拍石料，说：“老梁，帮我把这石料挪过去。”
林佳佳回头，对赵楠说：“你不是急么，先开你的，好戏在后头。”
老梁是切石料的老师傅，毛料一到手，灯一打，便知道从哪里下刀最好。
电机一开，磨刀便转了起来，上面一条水管滴水，免得磨刀的□□太热损伤石料。
都是公斤料子，不用费心，找好了线位拦腰切一段。
赵楠的第一快料子是豆种，质地粗糙的像绿豆沙一样，对于公斤料来说，表现还可以，就是中间一块大裂痕，做不出镯子，能做个挂件。
料子全切完，老梁瞥了一眼，估了一个合理的价，高于公斤料的价，低于十万的价。
第二块开的林佳佳，老梁摸了摸毛料，没报什么希望，依旧拦腰斩开了。
一开石，果然是大片差到极点的白棉料子。
林佳佳打量了半天，觉得像块花岗岩。
赵楠只瞥了一眼，心便稳妥了一半，想把另一块料子递过去：“老梁，开这块吧。”
“不用。”沈珏打断了赵楠，走到石块旁边，指了一下上面露出的一点绿：“朝着这里再来一刀。”
“你要赌色筋？”老梁也看到了那抹绿，知道沈珏的意思。
色筋就是翡翠料里呈一线的绿色，赌色筋就是看色能不能沉的下去，切石是一门学问，如果色筋沉的下去，即使表面上看只有一点绿，若是那绿沉下去又又变大了，那就是线变成面，成了一大片绿。
赌石里的宁赌一线，不赌一片就是这个意思，宁愿赌一线的绿，也不赌表面上看起来一片的绿。
老梁调整了石头的位置，照着绿色的地方拦腰便是一刀。
一开石，老梁连忙跑过去看，激动的说：“沉了！沉下去了！芙蓉种，三四个镯位，没裂！赌涨了！”
芙蓉种，比糯种冰种弱，但比豆种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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