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
“母亲未免太多虑了些,圣人将子嗣这些事情看得不要紧,您何必杞人忧天?”
杨徽音的不悦之意挂在了脸上,她瞬间冷淡了下去:“要是外人非要个选秀的准日子,等东宫成年,圣人难道不疼他的亲儿子,开一场选秀给东宫掌眼?”
从前杨谢氏也不是没有说过这些道理,但或许那个时候她和圣上觉得子嗣还不是什么事情,因此也能好性儿,但现在无论是圣上还是她自己,都很希望婚后能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孩子,再听到别人说这种话就更容易急躁。
杨谢氏察觉到她的不喜,亦有些不悦,她难道还不够为这个庶女打算:“你现在年龄小,不知道男人的本性,趁着圣人宠你,赶紧求回母家才是正理,至于选秀之类,现在自然不大要紧,等明年成婚,你好好拢住陛下的心,生养皇子就够了。”
杨谢氏说完,自觉殿内非一般的安静,她缓了缓:“瑟瑟,我说这些,可都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母亲说的都是为我好,然而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母亲说为我好,大约也忘了我高不高兴。”
杨徽音淡淡道:“您从前也是为我好,相看了不知道几多人家,我早就说过,不用您操这份闲心的。”
她忽而莞尔:“母亲做妻子,连阿爷都未必了解,可我自问……还是很了解圣人的。”
杨谢氏与随国公做了二十几年夫妻,或许确实关系紧密,甚至足以让随国公不会为了讨好这个做皇后的女儿而休弃发妻,扶皇后的生母做国公夫人,她做妻子在世家与勋贵里无疑是成功的,只是千人千面,圣上却不吃这一套。
“当日在府里时,我与阿爷曾经辩驳过一回,甚至叱咄,想来耶耶应该也没有说给母亲听过。”她淡淡道:“伯祷是个男孩子,还有些叛逆,对子谤父终究不大好,咱们当着他的面,还是说些别的。”
想来阿爷觉得没脸,没把在书房里的争论告诉杨谢氏。
杨谢氏犹豫了片刻,未必赞同杨徽音说的话,然而这孩子终于不再是她膝下的一个小庶女,只能轻声道:“还是让五郎出去玩一玩罢,臣妇想单独与娘娘说。”
杨怀懿有些不情愿:“母亲,我还想和姐姐说几句话。”
“伯祷,去帮我摘几朵牡丹来簪发,”杨徽音却已经不是小孩子,只抚了抚他的小脑瓜:“阿姐也很想你,一会儿你拿回来咱们再说话。”
杨谢氏也不愿意在庶子的面前被他亲姐姐训斥,见她主动开口支走,心里居然还生出来几分怪异的感激。
“娘娘大喜在即,随国公府也想借机讨个恩典,”杨谢氏面上笑着,心里却忐忑:“你阿爷与我想请圣上册封国公世子,不知道娘娘属意哪位兄弟?”
她说完后头低了下去,杨徽音这才明白她今日的来意,忽而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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