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追着吴秋白跑,就是流连于夜场,过着醉生梦死样的糜烂生活。
很多次,季鸣去酒吧里背烂醉如泥的闻玥,回到他那间仅有十米的出租房里,听她哭哭笑笑,看她半梦半醒间吐了满地。
然躺在污秽熏臭里,坠入醉梦。
那副模样,哪还有天真美好,活脱脱就是滩惹人嫌恶的烂肉。
可就是这样个已经烂到骨子的孩,在意识还清醒的时候,对着他,依旧还保留着最善良和温柔,跟他说离她远,不要靠近她这么肮脏的人,否则早晚有天,她会把他也拉下水。
季鸣想过把闻玥这种情况告诉她家里人,又怕告诉她家里人,她被家人关来,他从此再也见不到她。
直到闻玥死在个派对上。
他心里的百般纠结,悉数成悔恨。悔的是,自己为了己私愿,没有去向闻家父母说闻玥的情况,恨的是吴秋白和那些该死的毒贩,拉着个本该生活在阳光下的孩沉沦地狱。
这段过往,季鸣说得平静,商晗晗却听得心情沉重,胸口仿佛压着快石头,堵得难受。
她倒了杯酒,端来想喝,季鸣伸过手,将她手里的酒拿了过去,劝了句:“姑娘家在外面,不要喝酒,太危险。”
商晗晗直勾勾盯着他,“危险的不是酒,是人。”
季鸣颔首,意她的话:“你说得对,危险从来都不是酒。”
“来呢?”商晗晗问,“我小姨死,你去哪里了?”她想季鸣烧毁容的事,又追问句:“怎么会被烧毁容?”
季鸣怔,看着她:“你不知道?”
商晗晗茫然:“知道什么?”
她目光澄澈,脸上神情不像作伪,季鸣审视了片刻,微微笑来,“看来他们将你保护得很好。”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季鸣。
商晗晗只好跟着来。
离开酒吧,沉默的在条寂静的小路上走了段,季鸣忽然说:“来我回了寂庄,就直在刚刚那家酒吧工作。”顿了顿,他摸了下自己的脸,“至于脸,是我自己烧的,为了躲些人。”
这两句话,加上他前面说的那些话,足够商晗晗拼个完整的故事了。
“知那酒吧是个毒窝,还要进去工作。”她喃喃自语,“你是想销毁那个窝吗?你个人怎么可能做得到,只能和警方合作吧……”
电光石火之间,商晗晗忽然想陆嚣的父母,想那个携着巨款叛逃的线人老Q。
她忍不住打了寒颤。
上冒了鸡皮疙瘩。
季鸣倏然停下脚步。
商晗晗忍不住往退步,目光防备地望着季鸣,颗心提了来。
“到客栈了。”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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