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和忧伤。
“因为太久没遇到可以让我开心的事了。”古月说道。两个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你和陈垚……”古月率先开口。
原本她不打算提起，可现在涉及了自己的哥哥，那么自己就一定要搞清楚这件事情了。
“都过去了，我明天还想去看看约翰教授。”
古月点了点头，说道:“我陪着你一起。”
第二天早上。
古月早早的起来，顾宛舟已经来到了医院里面了，有些诧异地说道:“你怎么来的这么早了？”
顾宛舟有些疲惫，眼眶下面的黑眼圈诠释着顾宛舟昨晚并没有休息好。
匆匆的吃了几口饭，古月察觉到顾宛舟的情绪一直不高，古青也察觉到了，对着顾宛舟投去疑惑的眼神。
她垂着眼帘，满脸静然，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吃完饭之后，古青提出送古月和顾宛舟去往墓园，但是被拒绝了。
古月和顾宛舟来到了墓园里面，古月紧紧地跟在了顾宛舟的身后，看着顾宛舟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墓碑。
与昨天不同，顾宛舟的表现更加的悲伤，昨天的克制让顾宛舟的悲伤没有完全释放出来。
看着在墓碑前痛苦的古月，心里面其实是有些理解顾宛舟的。
约翰教授的离开，不仅是让顾宛舟失去了一位尊敬的恩师，更是让顾宛舟从前的经历全都又重新被解剖了出来。
许久，顾宛舟擦干了脸上的眼泪，站在墓碑前默哀。
古月看着顾宛舟伤心的样子，自己也忍不住湿了眼眶。
顾宛舟的痛苦让古月想起来过去的自己。
同样的悲伤，只是自己比顾宛舟更多出来一些的绝望。
一方干净的手帕被送来了古月的面前。
古月的手一怔，那双手是一只苍老且瘦弱的手，握着干净的手帕，递来了古月的面前。
再转身看去，看着来者瘦弱且白发苍苍，但是脸上的表情却那么的精神，身上自然散发出来的气质，是一位饱经沧桑的学者。
“您是？”古月诧异地看着眼前的老人，总觉得对方眼熟。
老人和蔼的笑着，又将手帕伸过来了一点，古月连忙双手接住。
“你看啊，人一生不管怎么样，最后留下的只有照片和一块石头。”老人看着墓碑，笑了笑。
“您怎么在这里？”古月满脑子都是疑惑。
“来看看我的老朋友。”老人看着前方，似乎沉入了回忆。
这个时候，顾宛舟走了过来，看着老人，有些诧异，想了想，说道:“爷爷，您好，我想请问一下，您是不是金老先生？”
顾宛舟早就觉得这个老人眼熟，但是却一直不知道这个老人是谁，现在看到这个老人出现在了这里，终于明白了来者是谁。
金老先生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好孩子，我当时就认出来你了，你就是约翰那个老家伙天天提起的，天资聪慧但是不上道的丫头吧。”
顾宛舟眼眶红红的，但是听着金老先生调侃的话，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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