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弃,周玉辟的声音平稳舒缓,一如屋内的炭火。
魏青慢慢将视线上移,直至对上那看不出心情的脸。
他初次见到周玉辟时便奇怪传闻中那般狠绝的帝王与自己想的样貌不同,除了那永远无法接近的疏离,他才知晓原来人间真有金屏都衬不出贵气的人,若忘却他眼底的深冷,那般皮囊令人灼灼贪恋,华玉簇拥难抵分毫。
“为何希望朕留下来?”周玉辟垂眼看着依旧半跪着的魏青,似乎期待着一些特别的回答。
魏青对此已想好一副说辞,虽无法挑刺却也过于恭敬:“整个后宫,谁都希望您能留宿,不是吗。”
“今晚是正夕,规矩公公没教过你?”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周玉辟甚觉无趣,他一直清楚魏青瞒了太多秘密。
而地上的魏青满意地不再说话,方才周玉辟的态度已然清晰,该是厌弃自己了,不懂规矩、无视大主宫、争宠,都够自己禁足或是更重的责罚了。
却没想,周玉辟盯着自己,明明一副失望的样子,却反常地开口:“但朕可以留下。”
什么?!魏青听闻此言,脸色的的确确掠过一瞬的惊恐,是的,不是兴奋、愉悦、期待,而是倒吸一口气的不安,就是这样的神色,让周玉辟起身一把拉过魏青摁在床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魏青更是慌了神,俯视着自己的周玉辟眼中没有一丝情欲,原来...他还在试探,可自己那明显的抗拒早已露馅。
“你父亲不是一个会依靠送子嗣入宫来求取富贵之人,朕当时很奇怪,魏家的用意究竟是什么,你的行为很是令朕在意,若不是精心设计,想来只有一种可能...你是被赶入宫的。”
周玉辟低沉的话语让魏青通体生寒。
他知道,若是被周玉辟知晓父亲明知自己已与他人有私情还将自己送入宫,那可是牵连两府的欺君之罪,是要诛族抄家的。
“臣下...”如此近的距离,魏青发现自己竟很难撒谎,一时愣在那。
周玉辟的手从魏青肩膀慢慢移向他的脸庞,还未触碰,便换得魏青一下握住:“皇上,臣下入宫并非被迫,只是欣喜若狂,如此卑微身份能面见皇上,又怎敢别有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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