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吗？”
纪君衍的目光晃动了一下，嗓音低哑道：“这里没有润滑剂，会弄伤你。”他在卫崇楷的耳边吻了一下，说：“去楼下酒店。”
“废话真多。”卫崇楷还在方才叫嚣的余韵中没缓过神来，愈发难耐地用牙齿咬了咬他的肩膀，声音小到几乎听不清。
“纪君衍，你要不要跟我试试？”
卫崇楷闭着眼睛，任凭水珠流淌过眼皮，他又说：“别去美国，或者我陪你一起去。我不想跟你玩这种暧昧的把戏了，你跟我谈恋爱吧，我会对你好的。”
纪君衍陷入沉默。
卫崇楷的声音很坚定，又带着一丝紧张和颤抖，他突然意识到，卫崇楷是来真的。
卫崇楷知道自己太过冲动，他甚至还搞不清楚纪君衍对他的态度，此刻纪君衍的沉默更加令他压抑，心跳也更加迅速。
但话已经说出口，收不回来，他只能咬咬嘴唇，故作硬气地推开纪君衍，凶戾地瞪着纪君衍说：
“你不说话是几个意思！？成心玩我呢？”卫崇楷说这句话的时候鼻音很重，带着一股不言自明的委屈。
“抱歉。”纪君衍说，“没想到你是认真的。”
卫崇楷呼吸一窒，目光倏然变得呆滞。
“卫老师，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上我了吧。”纪君衍平静地问道，眼底酝酿着不明的情绪。
卫崇楷愣了愣，仿佛当众被人扇了个巴掌，骄傲顷刻间碎了一地。
就在刚刚，他们还做过那样的事。
而现在，纪君衍却问他“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上我了吧。”
太荒唐了，他一定是被欲望冲昏了头，才会不管不顾地问出那种话来，大概男人就是五肢充血的时候大脑无法运转的动物，他又不是清纯年少，不谙世事的大学生，何必上赶着给自己找不痛快？
卫崇楷冷笑一声，来不及擦干脸上的水，他眨了眨眼睛，水珠从睫毛上抖落下来。
他露出一个略带痞坏的笑容，扯着嘴角说道：“我随便开个玩笑，纪老师不会是当真了吧。”
纪君衍没有说话，却仍然用琢磨不透的目光看着他。
卫崇楷拎起东西，转头走出了浴室。
纪君衍目光冰冷地注视着自己的指尖，反复地用水流冲洗着。
他知道，卫崇楷是生气了。
当晚，卫崇楷一个人回了酒店，他不理解，自己明明不算是个差劲的人，为什么总是在纪君衍面前弄得狼狈不堪。
纪君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算只想和他睡觉，在他提出那句请求的时候，一般人都不会拒绝吧？卫崇楷的心很乱，一方面怪自己口无遮拦，另一方面怪纪君衍居然在这种时候都不给他一个台阶下。
但他也不免疑惑，为什么纪君衍宁可放弃和他睡一觉的机会，也不愿意和他谈恋爱？
卫崇楷简直快把自己逼疯了，打开车窗透了会儿气，一直到酒店楼下都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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