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不让你进，你非要闯。
现在拉你进来，你又不情愿，人类真是一种复杂又矛盾的玩意。
晃眼间，齐风远已经离开了冰凉的水，来到一个规整的石室内。
“洞府？！”
齐风远一手握剑，一手持盾，没发现有危险后，绷紧的心弦才稍稍放松了点，环顾这个陌生之地。
飞剑还是他一直用的那柄下品飞剑，盾则是上品法器青光混元盾。
上回外出远游，萧芷妍将这件上品法器借给了他，一直没要回去，他也忘了还。
石室很大，像个宫殿，内里分有数个隔间，是一个标准的洞府结构。
确认没有危险后，齐风远收回剑盾，去参观这个深藏在水潭底下的神秘洞府。
种种细节表明，这是一个荒废了很久很久的地方，有些寻常的生活用具，轻轻一碰就碎成几瓣，一捏就化成飞灰。
最终，齐风远在主卧室里，发现了一具仍保持着打坐状态的骸骨。
这是整个洞府内唯一还没腐化的东西。
齐风远仔细找了一遍，都没发现储物袋之类的东西，就一副光秃秃的骸骨，难道被人捷足先登了？
不排除有这个可能，毕竟过去那么久，有其他人偶然发现此地也不足为奇。
居然是一个废弃洞府，一无所获，齐风远现在只能去寻找离开的办法。
洞府是完全密封的，连个孔洞都没有，也不知是用什么方法与那五个风眼连接。
更神奇的是，即便过去那么多年，那股守卫能量依然存在，之前阻挠他进来，如今不见踪影，让他都不知从何找起。
“何以成仙？”
无计可施之下，齐风远回到主卧室，发现骸骨前的石板上刻着这么四个字，要不是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这是洞府主人坐化前的最后疑问？
齐风远取出一块布，将石板擦了擦，又发现这疑问句左右两边各有一条回答。
左边的是：人入仙山，靠山成仙。
右边的是：人化为山，人山合仙。
骸骨的左手和右手，分别指向两边的回答，似乎在问来访之人，哪个才是正确的成仙之法？
“这是在考验我？”
将所有细节推理清楚后，齐风远似乎领悟到洞府主人的用意，并且发现，两句回答下面的石板是松动的，你认为哪个答案正确，就拿起那块石板，放到骸骨对应的手上。
“靠山成仙还是人山合仙，这是什么哲学问题啊？”
齐风远被搞得有点蒙了，但他很清楚，离开之法，很可能就在这个问题之中。
答还是不答，这是个难题。
答对还好，可以全身而退，要是答错的话，不知有没有惩罚。
犹豫许久，又重新搜寻了一遍，都没有新发现，看来只有回答一路可走了。
靠山还是靠己，放在当今修仙界，相信绝大部分修士都会选靠山。
背靠大树好乘凉，背靠仙山好成仙。
有了充足的底蕴，办什么事都方便，怎么看都是标准答案。
至于靠己，人山合仙，且不说如何与山合一，将自己炼化成一座山，这是何等的脑洞大开，绝对不是正常人的思维。
于是，齐风远抠出右边刻着“人化为山，人山合仙”的石板，放到骸骨的右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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