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的表情稍微有些和缓,同时极为诧异的问道:
“你认识师叔祖?”
赵让笑着说道:
“几个时辰前才刚见过。他烤的肉一般,但酒还行。”
说完,两人陷入了一阵沉默。
孙二似是在理清头绪。
他在努力的想要知道赵让这么个能去白鹤山九重天与师叔祖喝酒吃肉的大人物,来后山这样的腌臜地方找自己一个小小的管事儿究竟是为了什么。
自己最近的确是有些放肆,或者说胡作为非过头了些,但也是仗着白鹤子下山后,白鹤山山门封闭,后山成了唯一自由的渠道,很多憋不住的弟子需要些什么山下镇店的东西,那都是由他代劳,按理说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该有人把这些事捅出去才对。
退一万步说,即便是有人吃饱了撑的,良心发现,跑去找道长忏悔自首,那来的人也定然是白鹤山风纪堂的人,不会让赵让这么一位贵客来管这些芝麻蒜皮的小事。
所谓家丑不外扬,对于白鹤山这种老而弥坚的势力来说,面子比什么都重要。
况且自己还有羽衣道长在上端坐扶持,几乎不会有发生问题的可能才对。
脑子里转来转去,仍旧是一盆浆糊。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把赵让晾在门口,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连忙请他进屋。
赵让站在门口,都闻到屋里传出来的一股难言明的味道。
这三天来,孙二和女人如胶似漆,几乎没有从床上下来的时候,可想而知现在屋子里的味道会是怎么样的。
“门口挺好,我有几句话问你,问完就走,不耽误你正事!”
赵让说的十分平常,但心虚的孙二却总觉得他有所特指。
从屋里搬出来一把椅子,给赵让坐下,他自己则披了一件衣裳,佝偻着脊背,靠在刚才洗脸的水槽旁,神情紧张的等赵让问话。
“白鹤山封山了你知道吧?”
赵让的这个问题很简单。
别说在白鹤山上的人了,就是山下的人现在也几乎都知道。
可孙二却还是反复咀嚼了几遍,才回答道:
“小的知道。”
“封山之后,小的就严守门规,除了必要的采买之外,从未私自下过山,更约束其他人,都要严守规矩,万万不能给山门惹祸抹黑!”
又补充了后面这一堆,孙二才觉得自己把这个问题回答的圆满了。
“封山之后,你总共去山下镇店采买过几次?”
这个问题就比较尖锐了。
孙二眯起眼睛,说道:
“我得好好想想……”
他从未计算过自己下山的次数。
只要手里有闲钱,后山中有时间,他就会带着几个狗腿子下山去潇洒。
不正经的事情干多了,正经事反而想不起来了。
何况很多时候,这两样本就混在一起,互相之间根本分不出来。
赵让面对面的问,孙二想要仔细盘算清楚,再说的天衣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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