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甚相熟时,朱杋就觉得他不靠谱,现在近距离相处了,还是觉得不靠谱。
“胡说,我来给颜清潋送饭只是顺带,主要是来监督你修炼的!”孙慈义一脸正气。
“你确定你没有说反?我今天可打听过了,擅闯一重门,轻则送去思过崖,重则送进深潭的!”
“没事,为了颜……掩护师弟,我甘愿冒险!”孙慈义差点说漏嘴。
说到此事,朱杋心中就有气,说道:“这事你没跟你弟弟说?”
“这等大事,岂能轻易告人?再说了,我不想把他牵连进来。”说完,孙慈义就准备进房。
“出来出来,师姐修炼最忌讳被打扰。而且你弟今天找我茬,让我难受死了,这顿饭还是补偿给我吧。”
孙慈义当然不同意,正欲反驳,却见朱杋突然抓起食盒盖子,往里吐口水。
“呸呸呸!噗嗤噗嗤,略略略,吸溜吸溜……”
朱杋擦了擦嘴,盖上了食盒,“突然不想吃了。”
这是他上一世和同学抢零食练成的绝招,还起了个很中二的名字,叫水遁·封印之术。
孙慈义看着朱杋,没说话。
看表情,内心应该很震惊。
“瞅啥呢,不是说监督我修炼吗?”朱杋理不直气也壮。
“行,下次我给食盒上个锁,”孙慈义自认倒霉,“我给你的那存身神打法门,你练的怎么样了?”
戏要做足,朱杋肯定是练过,这样大比时才好糊弄孙慈义。
“已经入门了。”
说是入门,其实就学了个最粗浅的请神仪式,朱杋反复试过几次,时灵时不灵。
“演示一遍。”孙慈义扬起下巴。
“行吧。”
好不容易有人指点修行,朱杋也不挑肥拣瘦,他说要干什么就干什么咯。
他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枯枝败叶,从里面翻出了一根最直的树枝,寻了一块较为平坦的地面,撅着屁股趴地上画了起来。
“你在干嘛?”孙慈义好奇的靠在旁边。
“画阵图啊,你仪式不画图,怎么开始啊?”
“哦哦,你是在演示前练练手吗?”
“练手?什么练手?我直接演示啊。”
朱杋站起来,只见地面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八卦图。他拍了拍手,打开食盒,拿出一根鸡腿,想要放地上当贡品,但又觉得太可惜,放嘴里把肉啃干净了,才随手把骨头丢地面。
孙慈义看着眼皮直跳。
“黄纸呢?朱砂呢?你拿树枝和泥巴画符箓?不说三牲,至少要一碗白米吧?你放个鸡骨头打发叫花子呢?”他忍不住发问道。
“没有,爱要不要。”朱杋道。
孙慈义额头青筋暴跳,他强压着怒气,说道:“这是对神明不敬,怎么可能会成功……”
他回想自己练习画符箓的日子,那可是一段血泪史。焚香沐浴更衣缺一不可,毕恭毕敬按照仪式请神,努力不出一丁点差错,可成功率依旧低得令人发指。
“不成功就拉倒,下次再请。”
朱杋无所谓的耸耸肩,然后推开孙慈义:“你往旁边稍稍,我要开始念咒作法了。”
孙慈义嗤笑一声,他依言往后退了几步,朱杋这要是成功,他回去就把教请神符箓的师傅丢茅坑溺死。
“香气沉沉应乾坤,燃起清香透天门;金鸟奔走如云箭,玉兔光辉似车轮……”
朱杋口中念念有词,他一边念,一边敷衍地跳大神。
像极了操场最后一排做广播体操的学生,抽了骨头一样要死不活。
“扶到乩童来开口,指点弟子好甚分明——神兵急急如律令!”
礼成!
下一刻,朱杋头顶天灵,冒出了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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