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肯定会回来报复。
但李东风和老天师像是事先商量好了，把恒净放了，但没完全放——解开了祂的枷锁，却又立起了一道祂无法冲破的红色屏障。
捋清前因后果后，朱杋弄明白老天师在干嘛了。这操作在后世实在是太常见了。
他在‘钓鱼’。
恒净就是鱼饵，祂不停地在一个固定的水域里扑腾，会把周围的大白鲨吸引过来。
会上钩的，无非是佛陀或者天尊。
恒净连头发都没有剃，说明祂并不是专心修佛，佛陀也根本没有把恒净当作佛门弟子，两者之间大概是二五仔和新老板的合作关系，佛门大概率会袖手旁观。
这样算下来，唯一会上钩的，恐怕就是恒净的仇人兼师尊：
福生无量天尊。
朱杋暗想着：“我也和福生无量天尊有所联系，怪不得李东风会说我是个引子——恒净会被我引出来，而祂又会引出福生无量天尊。如此想来，老天师和洪武帝根本没有预料到福生无量天尊就在我等神府里，而且祂大概率早已陨落，只剩一具空壳。”
“可还是有一些疑点解释不通，老天师和洪武帝为什么要将福生无量天尊引来？就因为他们想弑神？
“不，不对，福生无量天尊两千年前就销声匿迹，跟他们八竿子打不着，应该不会有什么深仇大恨；
“他们又是怎么知道我和福生无量天尊有所联系的？三年前的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根本没有接触过修行，老天师和洪武帝为什么就认定我能和福生无量天尊产生联系？
“如果仅仅是为了引出天尊，这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整个龙虎山化作人间炼狱，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最最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为什么要弑神？神明做了什么让他们无法容忍的事情么？”
念及至此，朱杋转头问道：“史书上有关于神明降临的记载吗？”
周晓晓道：“有，五千多年前，黄帝战蚩尤时……”
“近一点的时间段内有没有？比如近几百年，有神明下凡干了什么坏事吗？”
张道灵和周晓晓面面相觑，后者说道：“你不知道吗？凡俗有别，神明是没办法下凡的，因为凡人所处的世界，没办法承载一位真正的神灵，祂们只会侧面影响凡界。”
朱杋皱起了眉头：“怎么个侧面影响法？”
“比如有修士滥杀无辜，业力过多，就会有神明降下天谴，”张道灵说道，“再比如在凡人国度传播教义，禁止纷争与屠杀。”
哟，这个世界的神明还真管事？
个个都是和平大使吗？
“不对啊，”朱杋听完更疑惑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从古至今为什么会改朝换代？不是说不允许纷争和屠杀吗？”
“因为君权神授。每隔几百年，一国气运就会渐渐消散，届时，神明会指定一个或者几个大气运的凡人，谁赢了谁就能成为九五至尊。”周晓晓耐心的给朱杋科普这些常识，“同样，如果修行者违逆皇帝、违逆朝廷，也会背上业力或者孽债，积累多了，神明就会降下天谴。”
张道灵补充道：“除了仙人，没有任何修行者能够扛住天谴，修为越高的人，所受的天道束缚也就越大。”
好家伙，原来还有这回事。
我就说嘛，凭什么在修仙世界里，还是凡人皇帝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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