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李东风有意刁难他,而是有一回朱杋冲完凉穿着个裤衩,坐在院子里撕镣铐上的死皮,撞见了同样洗完澡回房的颜清潋……
有一说一,她身材还是很有料的。
总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多有不便,最后的结果就是他被赶进了茅屋。
眼下,夜黑风高,只见朱杋敲门道:“地瓜地瓜,我是鼹鼠。”
门拉开了一条缝,颜清潋挑起她那好看的柳叶眉,一脸严肃地说道:“鼹鼠鼹鼠,我是地瓜。”
“暗号无误,快让我进去。”
“等等!”颜清潋从旁边拿出一双草鞋,丢到地上,“换鞋再进来!”
“行吧。”
朱杋利索地换上草鞋,颜清潋这才放他进去。
房间里有一股好闻的清香,应该是皂角或熏香残留的味道,家具陈设很简约,所有东西都摆放得井井有条。
“你七品了?”颜清潋问道。
朱杋转了个圈,嘚瑟道:“有这么明显吗?”
“三年混了个七品,真不知道该夸你毅力惊人还是损你天资奇差。”
颜清潋不留情面的揭短,说完后,她从书柜里抽出了一本书,随手丢给了他。
朱杋连忙接着,定睛一看,赫然就是他梦寐以求的锁鼻术法门!
“看完了记得还我,”颜清潋打了个哈欠,“不然收书的老头又要唧唧歪歪。”
“收书的老头?谁啊?”
“藏经阁里的管事。”
“哦哦,你放心,我争取今晚就把它背下来!”
“修炼的事先不说,”颜清潋好奇道,“你这肾虚样是怎么搞得?吃什么奇怪的丹药了?”
朱杋涨红了脸,辩解道:“什么肾虚!修行人的事,能叫肾虚么?”
接着便是苍白无力的话,什么‘精气亏损’,什么‘耗神’之类,引得颜清潋嗤笑起来,房间里充满了尴尬的空气。
朱杋脸上挂不住,事关男人尊严,他准备先溜再说。
刚推开门,颜清潋叫住了他,犹豫道:“有一事不知当不当问……”
“那就是不当问……你问吧。”眼见颜清潋脸色转阴,朱杋连忙改口。
“今日下午,我回来的时候,路过了布告楼……”
朱杋忍不住打断道:“布告楼在北边,养心殿在南边,你是不是又迷路了?”
“再多嘴一句我就把你舌头拔了。”颜清潋威胁道。
朱杋在嘴巴前,比了个拉拉链的手势。
颜清潋继续道:“十日后,龙虎山会举行一场罗天大醮,据我所知,上一次罗天大醮还是在八年前,届时皇室宗亲说不定都会来观礼。打醮结束后,来自四海八方的各门各派,都会派随行弟子来进行大比……你这是什么表情?屎拉裤兜里了?”
朱杋指了指嘴,颜清潋无奈道:“有话就说!”
“你说的这罗天大醮,和我有什么关系?”朱杋忍不住问道。
“本来是没关系的,但是有个浓眉大眼的家伙,替你报了名,参加大比的名单上有你。”颜清潋答道。
“啥?!”朱杋瞪大了眼。
“我本来是想问,这是不是你逃跑计划里的一部分,”颜清潋叹了口气,“但现在看你反应,我就知道不是了。”
“什么牛马啊,这种缺德事也干?”朱杋大怒。
“事先提醒你一下,报名了就不能轻易退赛的,否则会被送去思过崖,面壁半年,”颜清潋强调道,“别弄得到时候又得拖个一年半载,才有机会逃跑。”
“不是,这怎么还能帮忙报名啊?我只是个仆役啊,怎么还能参加大比啊!?”
“那更惨了,仆役罪加一等,估计会被送到深潭。”
“焯!”朱杋怒发冲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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