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比东的眼神十分复杂。
“莫莫，那时候的你，是不是很痛苦，很迷茫。”
听到莫东此话，比比东也感受到了莫东神情的变化。
她没有回答莫东，直接用行动来证明自己。
整个人走到莫东面前，双手轻轻抱住他，声音之中满是疼惜。
“痛苦？”
“迷茫？”
“谁知道呢？”
“或许吧...”
“反正，那是我唯一一次，违反任务斩杀目标意外的人。”
被比比东抱着，听着比比东的话，莫东此时的眼神，被迷茫所替代。
而抱着莫东的比比东，也能从莫东的声音之中，听出莫东的迷茫。
“莫莫，虽然我无法理解你的心情。”
“也没有彻底了解你这个人。”
“但我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你对我的好，是真的。”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离开你。”
说道这里，比比东抱着莫东的力气逐渐变大，仿佛想要把自己融入对方的身体。
“我不怕你，真的不怕。”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莫莫。”
说道这里，比比东的娇躯有些颤抖，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我唯一害怕的就是...”
“你突然有一天，在我身边消失。”
“我害怕的事，我现在和你所经历的一切，一切，都是一场梦。”
“如果你出现在我的生命中，是一场梦。”
“那我希望，这场美梦，永远，永远，永永远远，都不要醒。”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爱。”
“但，如果没有你，突然失去你，我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
“我想成为能陪伴在你身边的那个人，我也只希望，能陪在你身边的那个人，只是我。”
不知不觉间，比比东已经泪流满面，紧紧的抱着莫东，生怕他在自己面前消失，又或者离自己而去。
她知道她内心善良，在听到莫东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内心一颤，也有些不理解。
为什么，就不能拯救那些人，救一救这疾苦的世间和人们。
遇到需要帮助的人，她绝对会伸出援助之手，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但在这之前，莫东便已经对她说过，他是一个病人。
她是他心中唯一的光，唯一的净土。
她是他心中，最重要的存在。
就像今天被他救下来的这些女人，也是因为她，他才选择拯救、
她，就是他的唯一。
但他，又何尝不是她的唯一。
当她看到莫东那复杂的眼神望着她时，那一刻，她真的慌了。
她怕他误会他，别让自己亲手把他从自己的身边推开。
和他待在一起的这段时间虽然很短暂，但比比东体会到了什么叫宠爱，什么叫偏爱。
在他这里，她比比东，永远都是被偏爱的那一个。
在他心中，无论是什么，都无法和她相比。
哪怕是他自己。
“莫莫，我不求你变成一个心怀善良的人。”
“我只求你，别离开我。”
“即便日后你会变成一个人人惧怕的杀人机器，那我比比东，便做你手中的利刃。”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对你，不离不弃。”
“所以，别离开我，好吗？”
听着比比东这深情的告白，莫东真的愣住了。
直到最后，莫东笑了，但他的脸上，不知何时，已经布满泪痕。
反手抱住怀中的佳人，伸手轻轻抚摸比比东的秀发，轻声呢喃道：“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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