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笙听见了，裴默也是听的清清楚楚。
他盯着那抹娇小瘦弱的身影，唇角勾起一抹冷嘲的弧度，“不想看见我？小鱼，一个月没见，你这么快就见异思迁了？”
小鱼一怔，这个时候，想走好像也走不掉了。
而且，看裴衍笙的架势，压根就没有想走的打算啊？看他一脸淡定自若的样子，好像还想跟裴默打声招呼再走似的？？？
小鱼不得不硬着头皮转过身来，看见裴默，再硬着头皮颔首，“你好。”
裴默看看她，又看看面无表情的裴衍笙，最后实现落在了小鱼抓着他胳膊的那只手上，轻挑眉峰，笑道：“我说错了，不是见异思迁，应该是死性不改才对。”
小鱼：“……”
这都哪跟哪啊？她表示不想跟这样思维混乱的男人说话啊喂！
“你为这个男人流了孩子，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跟他好了。”
裴默的一句话，语气极其平淡，像是在说着“今天天气真不错，很适合放风筝”之类的话。
但是这句话落在小鱼跟裴衍笙之间，简直就是平地起惊雷。
此刻，裴衍笙已经垂下眸子朝她看过来，神情震惊，“孩子？”
如果他没理解错误的话，裴默刚刚说的是，她为他流过孩子？
是他们的孩子？
想到这个话题，裴衍笙只觉得心口隐隐作痛，像是想到了什么，可大脑里却是一片空白，什么线索也没有。
小鱼瞪了裴默一眼，才转头跟裴衍笙解释，“他胡说八道的。”
裴默轻笑，“我胡说？”
接着，他轻蔑不屑的视线又落在裴衍笙的身上，“你如果真的想知道，叫人查查看不就知道了？查查看你曾经是怎么伤害她的，就知道你现在霸占着她，是多么可耻的一件事咯。”
“裴默！”小鱼握紧了拳头，如果眼神能化为枪子儿，那么现在裴默应该已经被打成筛子了。
可惜，她的眼神不仅不能化成枪子儿，对于裴默来说，还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裴默看着她，唇角始终勾着以前若有似无的淡笑，在小鱼瞪着他，咬牙切齿叫出他名字的一刻，他忽然抬脚往她这边靠近了一步。吓得小鱼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他，“你干什么？”
裴默笑笑，那笑容显得有些无奈，“我有的时候是真的很不明白，裴衍笙这么个人渣，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对他的？被他伤害了还不知道舔舐伤口，好不容易远离，现在又重新跑回来。姜小鱼，你是不是没长脑子？”
“你才没长脑子！”小鱼气愤填膺的怼回去，“懒得跟你说这些有的没的，裴衍笙，我们走。”
这回，裴衍笙没有再拒绝，由她拉着离开了。
裴默在原地站了良久，一直看着他们走远，才眯了眯眼，喃喃自语般的道：“姜小鱼，你怎么这么蠢？”
一阵清风拂过，又过了良久，他垂下眸子，又喃喃的道：“看来，是我该出手的时候了。姜小鱼，游戏才刚刚开始，你终究会是我裴默的人！”
——
小鱼拉着裴衍笙已经走远了，回头的时候已经根本都看不到裴默的影子了，但是她却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凉飕飕的寒意从侧面袭来。
她禁不住哆嗦了一下，下意识的往四周看了一圈。
当然，四周什么也没有。
手指忽然一热，裴衍笙握住了她的双手，看着她的视线错综复杂，“裴默说的是真的么？”
小鱼怔了下，摆摆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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