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他的衣服总是洗得崭新，没有一丝褶皱，手指甲也剪的整整齐齐。
程欢向来觉得周延这一点特别变态，不过有时候也挺佩服他的。
她自个穿了件白色的衣服，不到两个小时就会被弄脏……
程欢想到这忍不住叹了口气，有些人不能比。
“你一会儿要打球？你这球衣挺好看的，6也是我最喜欢的数字哎，不错不错。你肯定能赢！”
程欢撇了撇嘴，扫了两眼周延手腕上的护腕一顿夸赞。
“嗯。”
“那行，我还有事，你加油。”
程欢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原地，周延一直注视着程欢的背影，直到程欢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了周延才收回目光。
周延站在破旧的墙体下不着痕迹地翘了翘嘴角。
程欢刚刚夸他了。
……
程欢心情颇好地掏出兜里的mp3，插上耳机随便播放了一首歌晃晃悠悠地走在操场。
下午天气依旧闷热，程欢拿着拍子找了个阴凉地一屁股坐了下来，头顶是一片新绿的香樟树，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青草味。
离上课还有几分钟，程欢突然想起来十二班这节课也是体育课，程欢立马翻身站了起来。
扫了一圈最后在角落里看到了陈末的身影，她一个人斜靠在香樟树下不知道在做什么。
程欢看了几秒急忙撒腿跑了过去，离得不远，两分钟不到程欢就溜在了陈末的身边。
“陈末，好巧，你们班也上体育课啊？”
程欢一凑近就感受到了陈末身上的疏离，程欢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扫了一圈十二班，发现有几个女生一直盯着这边看。
准备的来说，她们都在看陈末。
眼神里带着嫌弃还有其他的情绪。
程欢下意识地站在陈末的面前替她挡住那些“吃人”的目光。
陈末抬了抬眼皮，寡淡地扫了一眼程欢，随后看了看对面的那些人，陈末缓缓开口：“程欢，谢谢。不过你还是别搅进来了。我自己可以应付。”
程欢迟疑地转过头，睨了睨那群人，程欢仔细看了一眼才发现为首的那个女生是任静的好朋友韩悦。
哦，就是林涵嘴里的那个有钱任性的韩大小姐。
程欢本来就看不惯那些倚强凌弱、随意歧视别人的人，这会儿见到是韩悦程欢更加不乐意了。
“我都是你朋友了不站你旁边怎么说得过去。再说了那群傻逼我也烦。”
程欢满脸无语，握着拍子时不时地拍一下，明明拍的是空气，可是在她那好似拍的是她嘴里的那群傻逼。
程欢的孩子气让背后的陈末眉眼弯了弯，陈末笑着说了句：“我怎么觉得你跟个孩子似的。”
“害，我可不是孩子。要是打架什么的我可不虚。你要是受欺负了，我一定帮你还回去。”
“别，到时候我可负不了责。”
陈末一口拒绝，没给程欢半点机会。
不过陈末已经松口了，答应跟程欢做朋友。
程欢乐得不行，一节体育课下来跑三圈都没问题，平时跑一圈都像是要了程欢的命似的。
林涵注意到程欢的异样，想起在楼道的事林涵蹲在程欢的旁边好奇地问了句：“程欢，周延说的是真的么？你跟他住在一起？”
程欢刚跑完三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抹了抹头上的汗水，程欢懒懒地哼了哼，倒是没反驳。
“那你跟他关系很好吧？”
“还行。”
程欢敷衍地回答完艰难地爬了起来，她现在腿脚发软，早知道就不跑那么多圈了。
周延刚好路过，看着走路颤颤巍巍的程欢周延走近扫了几眼程欢，“你腿怎么了？”
“我刚刚跑了三圈！三圈懂么？？卧槽，我太狠了。我现在腿软。”
“……”
周延看着娇气的程欢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让你平时多跑步你不听。”
周延吐槽完顺手扶住程欢的手臂，当着众人的面背起程欢走向教学楼。
程欢趴在周延的背上一脸不爽地吐了句：“你不怕被误会啊，这可是学校！你是巴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俩的关系么？”
周延任由程欢胡乱晃动，只随便地问了句：“我俩什么关系？”
“不就是你从小住我家、我俩一起回家的关系么。”
周延停住脚步，过了几秒周延慢慢开腔：“既然是这种关系，你怕什么。”
“也对，我怕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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