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锦话说一半藏一半。
陆曜山却听懂了她的意思。
小七是个小姑娘,池锦带糖给她是因为宠爱,哄她开心。
现在糖给他,意思不言而喻。
青年凌厉的下颚绷得很紧,只有眼里流露出一丝笑意。
池锦见好就收,眨了眨眼,转身离开。
等歌女的脚步声再也听不见,陆曜山迟疑了片刻,剥开糖纸。
牛轧糖的甜味一下子就把疲惫驱走,整颗心都满满当当的。
小插曲回忆戛然而止。
凌明明诧异的咦声把池锦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顺着好友的视线,池锦看过去,竟然看到了冯晓生和一堆金发碧眼、穿着体面的外国友人站在一起。
似乎察觉到了,冯晓生稍微侧过头,朝着凌明明笑,被后者瞪了一眼。
“他估计在谈事情。我们去别的地方转转。”
凌明明脸红心热,拉着池锦就想回头。
池锦促狭地挑着眉,脚步不肯挪动。
就这么一两分钟的功夫,冯晓生就眼巴巴地跑来了。
“刚才有点事,最近不是开放口岸了吗,这些外国商人要来投资,问我们什么态度。”
在他眼里,池锦迟早会是他顶头上司的老婆,至于凌明明更不是外人。
冯晓生说出来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池锦点了点下巴。
“这些我想你们都有数,辛苦了。”
凌明明清了清嗓子,附和了一句,“多注意休息。”
冯晓生连忙答好,池锦不客气地笑出声,被凌明明轻轻拧了一下手臂。
恰好此时,一列穿着古朴欧式长袍的传道士从他们身后路过。
传道士畅通无阻,领头的老人手上还拿着一份教堂的图纸。
池锦挑了挑眉,“陆总司允许了?”
她用眼神示意冯晓生往后看。
“允许了,教化思想这种事……我不说池小姐也懂。”
冯晓生意味深长。
果不其然,池锦只是勾了勾唇。
想搞工业现代化,首要的铺垫应该是人民的思想不局限,不然哪来的劳动力。
她发自内心地夸赞了一句,“江北有冯少将和陆总司,真是福气。”
冯晓生倒是一脸正色,“我一直觉得池小姐做歌女是屈才了。”
池锦不以为然,她撩了下耳边的碎发,调侃道,“不做歌女怎么给陆总司唱曲儿解闷。”
“陆总司现在可舍不得池小姐给他解闷。”
仗着陆曜山不在,冯晓生不遗余力地戳破上司的伪装。
凌明明咬着唇闷闷地笑。
可惜池锦没接这话,漫不经心地笑着,不骄不躁。
看得冯晓生感慨连连。
怀里的对讲机滴滴响起,冯晓生看了一眼。
“有点事,晚些聊,池小姐,明明,别忘了去今天的募捐晚会。”
池锦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战事初定,冯晓生和陆曜山肯定忙。
倒是凌明明看到冯晓生匆匆离开的背影,眼里流露出几分不舍。
她不是铁石心肠,已经在被慢慢温暖了。
池锦看在眼里,并不说什么。
晚上六点,汽车准时停在百乐门的门口。
池锦穿着一身得体正式的藏青色旗袍,稳重优雅,栗发盘得一丝不苟。
“早点回来,别给人堵了!”
一下子就要走两个当家花旦,经理一颗心七上八下,恨不得雇十来个保镖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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