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晚晚”依稀可辨。
陆数成叹了口气，看了眼叶君怡，不知在想什么。张叔则把头垂得更低了，更往角落里退了退。
唯一没受影响的大概就是局外人陆梓潇了。
他像是没意识到当前的尴尬气氛一般，打破了沉默，“人送到了，那我先回去了。”
叶君怡走上楼的步子顿了顿。
她站在最下一阶楼梯前，扶着扶手半侧过身。半边身子笼罩在灯光角落的阴影里，半张脸对着陆梓潇，出声挽留道，“这么晚了，住下吧。”
陆数成点头应和。
陆梓潇说不了，“这里上班远，家里当季衣服也挪去兰馨园了，而且晚上还有些工作需要处理，我就不久留了。”
叶君怡点点头，“那就不留你了。”说完，她踏上台阶，竟不理楼下众人，独自上楼去了。
她本就是意思意思，陆梓潇同意还是拒绝，都对她的情绪产生不了丁点影响。
只留陆数成在下面，有些尴尬地说：“路上注意安全。”
陆梓潇往外走着，张叔送他出来，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他看看张叔脸上日渐深刻的皱纹，头上更添花白的头发，温声道，“不用担心，我没什么。这么晚了，您早点回去睡吧，年纪大了更要保重身体。”
张叔点点头。远处的客厅中，陆数成正忙得团团转，一会要亲自上手接过热毛巾帮叶青枫擦脸，一会又连声让家里佣人给熬解酒汤，又让人备好洗澡水。
背后的喧嚣渐渐远去，陆宅这场热闹与他无关。
陆梓潇走到门外，轻呵一口气，发动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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