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模样。”
蔺轻舟反问:“你为什么总唤我娘子?”他似因被推开而难过,语气里有质问的意味。
牧重山不答,若有所思地看着蔺轻舟。
倒是蔺轻舟先急了,他问:“是在开玩笑吗?是在打趣我吗?”
“嗯……”牧重山沉吟片刻,笑问,“如果我说是呢?”
这下轮到蔺轻舟发愣了。
他手足无措地四顾,想立刻逃离此地,却因不知自己能去哪直直地僵在那,他支吾道:“哦,……我早就,早就料到了……我也没当真过……我……都让你不要喊了,一点都不好笑,不要再捉弄我了……”
他说着,喉咙似被什么堵住,再吐不出一个字。
蔺轻舟抬起手,用手背狠狠地搓了眼睛一下,打掉牧重山按住自己肩膀的手,背对着牧重山侧躺在竹榻上蜷成紧紧的一团,拉过薄被,蒙头遮脸。
“方才不是说躺着头晕难受么。”牧重山笑着拽了拽被子,使蔺轻舟的侧脸露出,“怎么又躺下了?”
蔺轻舟呼吸不顺,咳嗽两声,扯着被子又想蒙头,他嘟囔道:“反正坐着也难受,怎么样都难受……”
牧重山使了劲拽被子,不允他遮脸,笑着说:“你可知为什么我唤你娘子只能说是句玩笑话?”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蔺轻舟眼眶红红的。
牧重山按住蔺轻舟的肩膀,强行将他身子扭过来面对自己,牧重山笑意狡诈似狐,他慢悠悠道:“因为你没喊过我相公。”
蔺轻舟:“???”
牧重山理直气壮地说:“哪有郑重其事地定下情义之约后,却仅有一人将称呼改口,另一人疏远地唤姓名的?”
蔺轻舟:“……”
怎么回事?
怎么又是这种听着好有道理,细想好没道理的言论。
蔺轻舟头脑发昏,晕乎乎地看着牧重山,不知如何回答。
偏偏牧重山还步步紧逼,追问道:“你在问我是不是说玩笑话前,难道不该先唤我一声相公吗?”
“这……我……”蔺轻舟懵了,他期期艾艾地说,“相……相……相……”
相了半天没相出来,身体的热潮倒一股脑地往脸上涌去,蔺轻舟恼羞成怒:“等等,我俩都是男的,为什么你喊我娘子,我喊你相公啊?”
牧重山:“因为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是我先唤你娘子,所以这事便这么定了。”
蔺轻舟:“……”
他有气无力地躺在榻上,好气又好笑地说:“真是败给你了……关键是我竟然觉得有道理……”这特么就离谱。
牧重山见蔺轻舟不再沮丧,淡笑着伸手轻揉他青丝。
明明只是寻常安抚举动,可当牧重山手掌离开蔺轻舟侧额时,蛰伏在蔺轻舟指尖和脊背的酥麻突然胡作非为地乱窜,身子的热度烧得蔺轻舟瘫软在榻上,重重喘息着。
“怎么了?”牧重山见他突然呼吸急促,蹙眉问。
“难受……”蔺轻舟胸膛起伏得厉害,“牧重山,你……你摸摸我的额头……”
牧重山依言照做,冰凉的手掌覆蔺轻舟的额头上。
奇了怪了,牧重山的手才触及蔺轻舟的肌肤,蔺轻舟立刻觉得热度消退了些,并且浑身上下如针扎的酥麻感也淡了许多。
“牧重山。”蔺轻舟逐渐神智不清,胡言乱语道,“你能不能,把我丢进冷水里,找个水潭,把我丢进去……我热得难受,身体不舒服,太难受了……”
牧重山担忧地蹙眉,意欲起身:“我这就去寻坊主。”
“不。”蔺轻舟连忙拉住他的手,急切地说:“你……别走,如果你不把我丢进水里,那你能不能……摸摸我,你摸我,我好像会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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