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回家。”
这次我开孟小帅的悍马走在前头。季风坐在我旁边,孟小帅和吴珉坐在后座上,吴珉睡着了。
孟小帅说:“周老大,我们要走多远?”
我说:“从地图上看,我们从湖边直接插向西北,到达太阳墓至少250公里。”
孟小帅说:“我们走了一下午,才走出七八公里……”
我说:“我也很奇怪,上次我带着季风和令狐山,从湖边出发,为什么那么快就到了太阳墓……”
季风说:“我听一个类人说过,其实我们一直在几十公里的范围内转来转去。”
我一惊。
罗布泊究竟有多大?此地鸟不拉屎,没人精确测量过。
通常说的20万平方公里,只是指古湖面积。如今,这里变成了盐壳之地,盐壳之地有多大?
通过画面,用视觉感受的话,也许才能看出我们的奔走是没有意义的——
一个人站在荒漠上,把他缩小成米粒那么大,四周依然是无边无际的盐壳。
一座大楼矗立在荒漠上,把它缩小成米粒那么大,四周依然是无边无际的盐壳。
一个城市坐落在荒漠上,把它缩小成一堆米粒那么大,四周依然是无边无际的盐壳……
沉默了一会儿,我说:“我们去的那个太阳墓,可能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太阳墓。”
孟小帅说:“我们的方向没错吧?”
我说:“从地图上看,它就在那个湖的西北方。”
孟小帅透过车窗朝外看了看,说:“嗯,我们现在的方向应该是西北。”
我说:“那也不一定。”
孟小帅说:“看太阳啊。”
我说:“令狐山说过,这里的天空有时候是转动的。”
孟小帅说:“天空……会转动?”
我说:“很可能,那个湖也是移动的。”
孟小帅说:“我起鸡皮疙瘩了……”
我说:“换个角度想想就不怕了——如果你转向了,把东当成了西,那么北斗星就跑到南方去了,天空就被转动了;如果你走错路了,以为回到了家,却找不到家,你就会以为它被移动了……”
天亮之后,我们继续在盐壳地上颠颠晃晃地行驶。
终于听见“嘭”一声巨响,悍马被震得跳了一下。
我说:“爆胎了。”
我把车停下来,下车查看,四个轮子都没事。
回头看去,丛真开的那辆越野车停在50米之外,车身微微倾斜着。
竟然是他的车爆胎了。
孟小帅说:“真不给力!”
我却对那只爆炸的轮子有一种感恩之心,就像对四眼的感觉一样——它一路忍受着锋利盐壳的刺痛,一直把我们送出了黑夜……
我和孟小帅走过去,帮助丛真换上备胎,把那只瘪轮子丢在了盐壳地上。
然后,我们继续行驶。
走着走着,前面的地势突然高起来,那是个巨大的土台,土台下扔着我们很多车辆——那是我、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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