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心瓜果一应拿了出来摆在碑前。薛暝未答话算是默认,不管是黄家攻进了京,还是霍云婉得了手,于这两方,当今皇帝都是个手中山芋。
就是这山芋稍有些烫,毕竟弑君的名头不好听。有人跳出来要拿走,且要拿去碎了,正是求之不得。确如薛凌所言,该容易的很。
薛凌引火点燃香烛,瞧着手中冥钱有些犯难。原山野大雨,乱草底下土壤湿的很,纸丢上去,估计转眼就要浸头。想拿两张垫着,又觉呆会烧不完可惜。
薛暝瞧出她心意,上前道:“我来罢”。说着先引燃两张,拿在手上一边烧着,一边烘烤地上水汽。直到纸张只剩一个角,方丢了手,再拿第二张效仿。
薛凌一瞧即明,笑道:“这可是个好法子”,跟着也伸了手拿起同烧,虽不能烤干正片地头,但得方寸,呆会便有地放元宝,省了元宝也燃不起来。
薛暝笑笑未言,又听薛凌道:“早知这死人事打理起来如此艰难,该还是命个人时时看着坟头的好,如今来烧个纸都大费周章。”
语调跳脱,混若当真嫌弃,薛暝偏头瞧她,却见她又见她眉目怆然,捏着黄纸道:“无妨,平城外头长不得这么深的草,这烂地也呆不了几天了。你再忍忍,咱们就回去了。”
她蹲下身,裙角跌在泥泞里,指尖触及碑座,黄纸在手上摇了又摇,褪色成沈府死讯。
一纸惨白,烧到了沈元州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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