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她这么蹩脚的解释。
霍池慢条斯理地道：“所以小金主一开始是想给我发什么？”
经对方这么一提，栗枝才想起来自己给他发那张截图的目的。
她迅速找到一张图片，在微信上给霍池发过去。
“你把那张图设为头像。”
霍池不解地问：“为什么？我觉得我现在这个头像挺好的啊。”
霍池的微信头像用的是几颗荔枝的照片。
栗枝平静地道：“我正好也要换头像，顺便给你找了一张，你现在用的这张图太丑了。”
心里却在嘀咕：霍池不怎么上网，应该不知道什么叫情侣头像吧？
结果霍池忽然不紧不慢地问她：“小金主这是想和我用情侣头像？”
那一刻，栗枝怔住了。
沉默的气氛蔓延开来，紧接着是社死的窘迫。
她有病吗？
为什么会想到要和霍池用情头？
回过神的栗枝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慌忙道：“你胡说些什么？我怎么可能和你用情头？”
霍池没有说话，过了几秒才出声：“换好了。”
栗枝：“……”
她的微信列表里，霍池果然换上了她刚才给他发的那张图。
栗枝却不自在了起来，她和霍池只是合作伙伴的关系，又不是情侣，用情头算怎么回事啊？
但又是她要霍池换的头像……
栗枝趴在床上，觉得自己真是又矫情又作。
霍池摊上她这样的金主，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她想说要不还是换回来吧，却听见霍池“嗯？”了一声：“小金主不换吗？”
栗枝张了张嘴，在舌尖上滚过几次的话又被霍池风轻云淡地打断：“只是换个头像而已，难道小金主还有别的心思？”
像是被对方说中了心思一般，栗枝下意识反驳：“没有。”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别的心思，她立马就把头像换了。
其实不细心观察的话，根本没人看得出来他们俩用的是情头。
但这样出现在同一个聊天背景上，栗枝却觉得有些微妙的愉悦——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像是满足，又像是开心。
换完头像后，霍池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询问了些她在剧组的近况。
听到栗枝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霍池放轻了声音：“困了？”
栗枝困倦地应了一声：“嗯。”
“现在进入讲睡前故事时间。”霍池的声音隔着手机屏幕，听起来似乎带着些许缱绻的温柔，“栗枝小朋友可以点播一个童话故事。”
栗枝嘟囔：“我才不是小朋友。”
霍池轻笑了一声：“那小金主想听什么故事？”
栗枝想了想：“真假美猴王的故事吧。”
霍池：“……”
他无奈地提醒：“是童话故事，不是神话故事。”
“哦。”栗枝随意道，“那就豌豆公主吧。”
“好的，为您献上童话故事《豌豆公主》。”
霍池平缓低沉的嗓音从手机那端传来：“从前有一位王子，他想找一位公主结婚……”
手机就放在耳边，好似霍池也在她耳畔低声地说着话。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栗枝睡着了，霍池讲的故事也接近了尾声。
“后来王子就选她做了自己的妻子……”
话音落下，霍池沉默了许久，突然低笑了一声，很轻，不会吵到熟睡的女孩。
他说：“我现在才敢确定，我们填了同一个答案。”
尾音微滞，霍池那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里晕着浅浅的笑，嘴角微勾出一抹无奈的弧度：“只是你还不肯交卷。”
“其实故事里，王子一直都想娶豌豆公主做自己的妻子。”顿了顿，他轻声说了三个字，“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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