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梦,只是在醒来时,在理智重新占据上风时,将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又赶走了。
“小皇叔。”
她声音嗡嗡的。
沈芜开始回想,前世有没有这样一个发簪。
应该是没有的,毕竟他从不敢想要娶她,不敢要她。
沈芜的心情突然有些低落。
沈芜往画作上瞟了一眼,只一眼,便再挪不开目光。
“画,必须画完。”
画中人梳的发髻样式不是她今日的样式,而是她十七岁那年,京城里格外流行的样式,未出嫁的姑娘家都喜欢。
陆无昭眉头微蹙,偏过头来看她,“嗯。”
“我跟您走。”她说。
陆无昭微怔,沉默了会,又看向完成了一半的画作,“那还画吗?”
外表还是一样的,但气质却与从前有了区分。
从前那双眼睛叫人不敢直视,她从未见过一个人的眼睛可以那般幽黑深邃,仿佛没有光能照进去一样。不仅光照不进去,还一点儿生机都没有,死气沉沉。
可如今,就算他再怎么模仿,也没了那股毫无生机的样子。
一切一切,都似曾相识,与她前世见过的那张一模一样。
沈芜死死盯着男人的侧脸,试图去分辨眼前人究竟是谁。
男人的眉宇和眼型都长得很漂亮,容貌俊朗、气质清冷矜贵,睫羽微垂,眼尾自然上挑,看上去有些凌厉不好接近。
陆无昭察觉出她的异样,眉目间褪去冷漠,渐渐柔和,“什么?”
“你是不是也回来了?不然你怎么会画呢?”她指着即将完成的画,“一样的,一样的……你是不是知道?”
话没头没尾,陆无昭却懂了。
可如果他没有记忆,又为何能画出这幅画呢?
沈芜头一次觉得自己入了戏,难以自拔。她沉浸在难过的情绪里,险些走不出来。
她从桌子上下去,拉住男人的手臂。迫不及待地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陆无昭唇角微弯,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道:“阿芜,不管你是否嫁给我,不管是从前的十七岁还是现在的十七岁,我相信,你从未变过。”
“今生,你的十七岁属于我,所以我会画。”
她在十六岁那年的年末嫁给了他,十七岁的生辰时她已经成了陵王妃,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十七岁的沈芜是什么模样。
他放下笔,将人揽进怀中抱着,安抚地顺着她的后背,“不知,不是。”
沈芜也从角色中跳出,抓紧他的衣裳,“那你怎么画出来的?”
“我只是设身处地地想了想,若是我们无甚交集,那十七岁的你大概是这样的。”
“若是叫我扮演他,我希望他可以勇敢一点,所以我会对你这般强硬,因为不想再错过了,哪怕被你排斥,也不想再错失。”
沈芜在他怀里点头,“我明白。”
“阿芜,我们不玩了,好吗?”陆无昭心疼地捧起她的脸。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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