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啊。”风煊淡淡道,“士兵们操练过了,你们还没有开始。从今天起,每日午后抽一个时辰给我去校场。”
“不要啊!”将领们哀嚎。
这天眼看着越来越热了,午后还要去校场,那基本上是想要他们脱层皮,“大将军手下留情,兄弟们还想留着一条命喝您的喜酒呢!”
风煊一怔。
无论是把谢陟厘调到小帐也好,还是此时留她背书也好,风煊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她尽可能不受打扰地尽快提升医术。
但他忘了军人多口杂,最不缺的就是流言。
“胡说些什么?”风煊皱眉,“谢医女于我有救命之恩,所以我要助她完成心愿。我与她全无儿女私情,谁再敢多传一句,军法处置。”
风煊英俊归英俊,脸上的神情却向来是偏于冷淡,大多数时候没什么喜怒,皱眉已经是明显的不悦。
将领们跟着风煊三年,当然明白他这一句动了真格,立即挺身行令:“得令!”
谢陟厘之前被迫旁听这些将领们说话,觉得他们和街头那些混混的口气没有半分差别,但这一声“得令”喊得却是威武肃杀,整间帐篷刹时间仿若变成了沙场,让谢陟厘震了震。
风煊又道:“向谢医女赔个不是,以后若再有人拿谢姑娘的清誉开玩笑,我就打折他的腿。”
“是!”将领们整齐划一地转身,向着谢陟厘一鞠躬,“我等口不择言,请谢姑娘恕罪!”
谢陟厘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身体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躲起来,发现实在没处躲之后,战战兢兢站了起来,还了他们几个鞠躬。
将领们顿时连连鞠躬:“当不起当不起当不起。”
他们鞠得这么多,谢陟厘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连连鞠回去。
帐篷里响起了一声低笑。
两边鞠躬的人都僵住了,望向风煊。
那一声是风煊发出来的没错吧?
将领们从来没见风煊失笑过,所以才统一地歪了脖子想看个究竟。
谢陟厘则是渴望风煊能拯救一下她,再这么鞠下去腰要受不了了。
但双方都没有在风煊脸上看出什么端倪,风煊依然是神情淡然,只向谢陟厘道:“你去忙吧,今后若是有人待你不敬,只管来回我。”
“谢、谢大将军。”
谢陟厘终于可以从无休止的鞠躬里解脱了。
真不愧是大将军,凭空捏造了一个“救命之恩”,就把她的身份定妥当了。
毕竟留一个救命恩人在身边,总比留一个“治隐疾的大夫”要好得多。
谢陟厘抱着医书准备离开,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军大帐周围禁止跑马,除非是有百里加急军报,因此风煊和和将领们都吃了一惊,迎出了帐外。
一匹马急奔到大帐前,被缰绳勒得人立而起,发出一声长嘶。
马背上的人滚鞍落地,在风煊面前直挺挺跪下,一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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