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安隅还没想出来。
安南就替她答疑解惑了。
一瞬间,这个满身傲骨绝不认输的安律师被枪毙这二字砸的头昏脑涨,霎时,猩红的眼眶中泪水夺眶而出,顺着面庞蜿蜒而下。
她抬手,修长的指尖插进发丝里,狠狠抓着头皮。
脸面上的痛楚之意再此时好不掩藏。
徐启政这是要一根一根的拔掉她的傲骨啊。
她何德何能,让一国总统这般算计她。
何德何能啊?
“安隅。”
“你别喊我,”她咆哮着,怒吼着,尖叫声在夜晚的监狱铺展开来。
惊扰了同一层楼的犯人,众人纷纷出来,站在铁门前伸长了脖子观望着。
安隅抬手,狠狠抹了把脸,泪水顺着指尖渗透出来。
她狠狠吸了口气,而后吸了吸鼻子,泪眼婆娑的望着安南:“我过几天来接你。”
言罢,安隅毅然决然转身离去。
高跟鞋踩在水泥路上哒哒作响、
孤傲的背影被监狱里的灯光拉的极长。
九点四十,安隅站在监狱门口,寒风吹过,她伸手拢了拢身上大衣,而后、抬眸望了眼天上下弦月,孤冷的月亮孤零零的挂在夜空,寒鸦停在树梢嘎嘎叫唤着。
她狠狠吸了口气,微微闭眼。
望向依旧站在监狱门口的左封,伸手,话语凉薄:“借根烟。”
左封微愣,而后伸手,从裤兜里掏出烟盒给她。
安隅拿起盒子在掌心点了点,一根细长的香烟冒出了头,她伸出指尖缓缓抽出来。
恰好此时,左封一手拿着打火机,一手立起挡着风,将一簇小火苗往她唇边送。
安隅微抬手,挡着侧面吹来的风,点燃了香烟。
随后,咻的一声,将手中的烟盒抛还给了左封。
寒冬的监狱门口,一男一女长身而立,女人一身红色大衣在身,修长的发丝垂在脑后,光看身段与气质,不难看出是个美人。
可在细看,便能看见她指尖忽明忽暗的烟火。
安隅仰望天边玄月,默默的,站在监狱们口抽了一根烟。
身前,是万丈深渊。
身后、是亲生父亲。
往前,死路一条。
往后、亦是如此。
她不管如何,结果都不会有太大差别。
哦、有。
死一个人和死两个人的差别。
思及此,寒风过境,带起了一丝冷嘲的浅笑。。
站在身旁的左封侧眸看了眼这个冷漠的女子,似是没想到,在如此境况下,她还能笑的出来。
香烟过半,安隅掏出手机给徐绍寒去了通电话,这通电话,响了十七声,整整四十秒。
四十秒能做什么。
在外人眼中什么都做不了。
可这日,徐绍寒若是接了这个电话,也不至于此。
片刻,她伸手将手中小半截香烟弹了出去,烟头落到地面缓缓回弹些许,带起了点点星火。
瞧、将灭之烟奋力一搏都有带起星火,何况她是个大活人。
十点整,安隅驱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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