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么可怕的表情。
“爹，我劝你别造反，你不听，还重用堂哥，那就怪不得儿子不孝顺了，儿子只是想活下来呀，只要儿子还活着，宇文家就不算被灭族。”
宇文冯灿口中喃喃道，随后身影慢慢隐遁，消失在角落里。
……
夜里，叶凯果然没有让宇文成都好好休息，几乎每隔一个时辰左右，就会有汉军前来偷袭，人数不算多，但每次都特别凶悍，几乎攻入城中。
宇文唐连番带着亲兵支援，弄得浑身污血，一身伤痕。
一直到天明，叶凯的攻势这才结束。
宇文唐望着城墙上的士卒，一个个精力憔悴。
由于兵力较少，几乎没有换防的兵力，这些士卒昨夜都在抵抗攻城，根本没办法休整，到了白天，疲惫感涌上来，有一些士卒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了。
死亡威胁，精神疲惫，毫无希望，三重折磨持续折磨着宇文成都的士卒。
“不好，如果支援今天不到的话……”宇文唐对于支援的事一直保持着怀疑的态度，他始终不相信西康禅主会真的派出援兵支援他们。
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他就劝说宇文成都放弃德昌城，遁入山林当中再寻找机会。
因为刘封也是这样起家的，宇文唐也想学刘封。
只可惜宇文成都舍不得这德昌城，并且他觉得有城池在，根基就还在，没了城池，他拿什么和刘封对抗。
宇文成都为了安定军心，已经说了援军今天会来，这才让士卒们哭哭撑到现在，一旦今日援军不到，就会在军队里传开来，大家都会觉得被抛弃了。
信念一旦丧失，那是极其可怕的事情，军心动摇，哗变就在转瞬之间。
“事到如今，只有看天意了。”宇文唐知道严重，但却无力逆天。
于是他盯着远方的天际线，眼里满是期待和焦虑，而叶凯今日也是破天荒的没有攻城，因为他也知道今日是宇文成都的最后期限，此时攻城，士卒会为了那莫须有的希望而和他拼命。
只要过了今日，宇文成都大军的信念破碎，到时候恐怕不用他攻城，也会有许多士卒向他投诚。
正所谓攻城为次攻心为上。
朝阳慢慢抬高，高悬天际，午后再度缓慢落下，直到山坳的边缘。
太阳马上就要落下了，而宇文成都口中的援兵却不见一人，大家的呼吸声慢慢急促，周围寂静的可怕。
“我们是被抛弃了吗？”开始有一个声音传出。
“谁？”宇文成都大怒，他环视四周想找出那个说抛弃论的人，敢动摇他的军心，该杀。
大家伙噤若寒蝉，谁也不敢承认，可恐惧还在，并且持续蔓延，宇文成都的杀意让它蔓延的速度加快。
“援兵一定会来的，谁敢动摇军心，杀无……”话音还未落下，宇文成都只觉得背后一凉，随后剧痛传来。
他低头一看，一柄长剑已经贯穿了他的胸口。
“是谁？”宇文成都提剑就要反击，结果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儿子宇文冯灿。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最后杀死自己的人竟然是他唯一的儿子宇文冯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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