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衍看到，讶异地轻笑着，“可以，你突破至大能，御灵术也见长了。”
“岂止啊？我对剑术也多了不少新的感悟呢！和谷琼对招时啊我……”桑郁卿说到一半，顿觉自己失言，顿时消了声。
云衍撇头，问她：“怎么了？”
桑郁卿抿紧嘴唇，小心翼翼地睨着他，问：“师父，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和谷琼有关？”
“……你怎么知道？”
云衍无奈地长叹：“瞎子都看出来了。”他执起桑郁卿的手，劝道：“整个修界都在传，是我利欲熏心，才不顾师徒人伦将你留在身边。既然你已经是我的道侣，那你也该将姿态放到和我对等的位置。有什么话直说，勿用太过敬畏生怯。”
他怕自己的语气太过强硬，桑郁卿接受不了，便又软和下语气补了一句：“那样，我会觉得我很老的。”
桑郁卿眉开眼笑：“是！”
就像是桑郁卿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先开口的那个反而是云衍。他说：“我和另一个自己最初的想法相去不远，修者修行靠天靠地靠机缘，顺应天道而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谷琼的出现是必然，我只是顺势而为罢了。”
“可我怎么记得，师父当时很是不满掌门的决策，不收谷琼、偏要收拢音作弟子？”桑郁卿笑出了一口白牙，“跟个闹气的小孩子一样。”
她才说完这话，就被凑上来的云衍堵住了嘴。
温热的触感让她惊得一时半会儿愣在原地，直到眼前这男人后撤了一步，这才回神，脸色涨红。
“师父！！！”
“孩童可不会这样亲你。”云衍难得的好心情形于色，他闭上了仍旧看不清楚的朦胧双眼，牵着桑郁卿的手催促：“快走，云要散了。”
桑郁卿一看云团，还真是稀稀疏疏的快要散去了。
她只好面红耳赤地重新聚起了云团，和云衍并肩而坐，御行飞往不周山脚下。
桑郁卿是有想过，要直接从上空落于不周山的内部，可听云衍说，不周山顶有雷阵，当即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怎么说呢？她这辈子如果想要再突破的话，就注定是会跟天雷过不去，以后打交道的时间有的是，没必要跟不周山的雷阵过不去。
刚在不周山脚落了地，桑郁卿的耳朵便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她下意识地拔剑，对准身后一挥！
什么都没有的空气里突然浮现出一条青蛇，被利剑拦腰一斩，成了两截。
这要是一般的蛇，应该就死了。
可这条青蛇却还能从地上跳起来再次蹿扑向他们师徒二人，张开的血盆大口那几颗尖锐的蛇牙上还挂着显眼的毒液拉丝。
桑郁卿不耐烦地蹙起眉头，手中的剑快了几分，唰唰数招，将青蛇直接给大卸八块了。
一股浓郁的腥臭味钻入鼻孔，云衍问道：“死了吗？”
“死了……啊！”桑郁卿往地上又看了一眼，当即大惊失色。“我都已经把它劈成块儿了，它怎么还能……”
只见几块血肉模糊的残躯似是被什么东西所吸引，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凝聚到一起，慢慢拼回了青蛇本来的面貌。
桑郁卿看得头皮发麻，倒吸一口冷气。
不用多问，云衍就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
“看来这里，被人诅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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