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七淡淡的望着堂下主座上的辄长老,而后者宛自尚在沉闷之中。
许久之后,辄长老轻轻抬了抬手指。
随后,收到示意的两名执法弟子,便恭恭敬敬的握着戒律尺,躬身退下。
顿时,偌大一个审问主堂,却是只剩下了两个活人。
“陈七。”
“弟子在。”
“你之修为,倒是迅长呀。”
未曾想到,辄长老问话陈七的第一个问题,便是先“夸奖”一番陈七。
而后者倒是一脸谦虚的回道:“下山一趟,倒是寻着了突破的机缘。”
在这番短暂又而毫无真心的交流之后。
大堂之内,却是又陷入了某种沉闷。
渐渐的,却是有一种威严而又肃穆的感觉,开始侵袭着陈七。
“呵呵,开始了。”
有着前世经历的陈七,自然知道这是戒律院一贯爱用的审问手法。
便是在这无形之中给予堂下之人内心里的威吓。
若是心怯胆小之人,只怕不用他人发问,便会自己主动一五一十的说出一些秘密。
只是,陈七却非胆怯之人。
而堂上审问者,也非一般的执法弟子。
顿时,一股冥冥之中的无上威严,却是镇压得陈七几欲下跪。
“竟然动用先天之威?属实过分!”
陈七当即静心肃念,体内武脉极运九限修为。
竟是渐渐抗住了这道来自辄长老的先天威压!
无言之中,辄长老倒是惊异的看了一眼陈七。
随后……
却是!
嘭!
一掌轻拍扶手,顿见掌边惊起空间颤动,随之波澜彼伏。
“大胆陈七!你可知错!”
“弟子,何错之有?”
“公务私用,贪恋俗世!你可知错!”
“弟子为公办事,不曾有愧!”
“妄言!不过区区审查店铺,你却拖延久逗,还敢说你不是贪恋凡尘,怠慢武心!”
“弟子不才,下山时日却是侥幸提高了修为。”
“你!”辄长老登时肃容无言,随即却是再拍坐椅扶手!(椅子:你丫有病!)
嘭!
无形之中,却是先天威势直扑陈七!
这下,辄长老倒是连掩饰都不再掩饰了,而是直接以先天修为压制着陈七,想要使其下跪低头!
“我!”
身上好似重逾万钧的陈七,却是昂首挺身,咬牙沉声回道:“没错!”
哼!
一声低哼,辄长老却是再度加大了先天威压!
登时,便是堂下的地砖,也不禁开始寸寸崩裂。
饶是陈七已至后天巅峰,然而却因为自身内伤以及功法原因,无法、也不敢使出全力抗衡。
当下,挺立的身躯却是不禁开始摇摇欲跪。
噌!
却是陈七唤出了荒尘大剑,直杵身前。
随后以剑为杖,支撑着身体不再摇晃。
“弟子,无错,便,不跪!”
倔强而又自信的言语,却是不禁令堂上高坐的辄长老眉头一皱,开始思索着如何再度逼迫陈七。
须知,在审问过程中以先天之威对弟子出手,便已是违犯了门规。
不过好在,辄长老自己便是执掌戒律之人,自是无人能对其质疑。
然而!
院外却是传来了一声怒喝:“谁敢审我徒儿!”
未曾想到,竟是牧天寒推着轮椅,将苍梧子送了过来。
而这一声久违的怒喝,却是令堂下受审的陈七蓦然眼眶一酸。
饶是这道经历了两世的无情之心,也不禁在此话语之下险些破功。
前世的陈七,总是一人独对,从不曾渴求着那个名为“师傅”的家伙为自己出头。
在外,受到同门排挤,长辈暗谋。
便是回到梧桐院里,也免不了被消沉嗜酒的师傅责骂。
在紫华敛剑派的这段时光,是陈七叛入魔教之前,最是难熬的生活。
有时候,陈七甚至都觉得,便是人人厌弃的魔修,也比那些明面上带着笑容的同门和长辈们,要真诚的许多。
可是,今天,那声从不曾想到的话语,却是出现在了陈七的耳中:
“谁敢审我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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